I AM A JOKE

亲手为你画上精致的妆容，是只“属于”我的“职责”。

                                                                           ———伊索·卡尔

注明：来试试冷CP。性格掌握不太好(我已经把人物解析读了二十遍了，还没读懂)，尽力而为。人物ooc属于我，文笔极差还请见谅。ps：图片与正文无关。

为熟睡的他盖上被子

***

老虎机、色子、花花绿绿的钞票。

酒、瓜子、吵闹的人群。

他一人独自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喝着酒，偶尔抬眼看一下赌局那边。气氛十分高涨，人群中又一次传出喝彩声。显然，那个新手又赢了，不过，估计一会儿也就输光了，这种手法他可见得不少。撤回视线拿起身边已打开的新酒灌入喉中，酒水顺着他的脖颈没入衣领。

“哟呵，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冒险家”吗！好久不见啊！”身旁一沉，斜眼看去，是刚刚赌局上输了很多的人，也算是自己所谓的“朋友”。对方一脸春光地看着自己笑，嘴都快咧到眼角去了。

“赢了对吧，以后换个套路，不然会被识破的。”

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抬头将剩下的一点威士忌装入肚中，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零散散的钱，用力地拍在桌上便不再理会对方离开了那个“安心之地”。

漫无目地走入小巷，微风轻轻地吹拂起他的发丝，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一切都是那么地令人寒冷。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被吞噬殆尽。

似曾相识的地方，连空气都是那么熟悉。脑中闪过曾经的经历，越发的清晰，剧烈的疼痛席卷了脑袋，仿佛大脑要炸裂般，他喘息着跪倒在巷子里，口中发出支离破碎的惨叫声，额头迅速渗出大滴大滴的汗，在沾满灰尘的地上印出许多圆印。双手颤抖地抱住头，耳边不断响起各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这个故事真的是你亲身经历的？我看过啊。”

“还冒险家？我看就一吹牛大王！！”

“离他远点，这个人有点奇怪。”

“恶心，滚一边！！”

“神经病。”

“骗子。”

“神经病”“骗子”“神经病”“骗子”“神经病”“骗子”“神经病”“骗子”“神经病”“骗子”“神经病”

      “骗子！”

“都闭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才不是什么骗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着，背部早已被汗浸透。他急促地呼吸着，整个人的视野已经恍惚，黑白交替。

“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样的折磨，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先生，需要帮助吗。”

视野间出现了一双被擦的干干净净的皮鞋，温润的声音响起，他勉强抬起头眯着眼睛瞄了对方一眼，但没来得及看清便昏了过去。

“我会完成的，先生。”

***

天是那么地黑，没有任何温暖的光亮，只有街道上还有少许路灯垂死挣扎般地发着微弱的光。乌鸦盘旋在屋顶上，发出诡异的叫声，风破开房子的窗户，争先恐后地涌入。灰发男子坐在餐座上独自吃着晚饭，优雅地将最后一块肉放入嘴中，轻轻地放下刀叉拿起餐布擦了一下嘴巴。将碗碟放入水池中，用布轻轻擦拭双手，转身打开冰箱，冰箱里放满了一堆装着液体的试管，他抽出一支在手中把玩着，垂眼盯着手中的试管，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回过神来，将试管塞入口袋中，关上冰箱便离开了厨房来到另一个房间。房间中央放置着棺材，棺材中的棕发男子不停地战栗着，摇着头，却赶不走那令人发怵的画面：

他蜷缩在角落，他们朝他走近，再走近。他们露出笑容，嘴中说着令他恐惧的话语，围着他，圈子越来越小…… 

“走开！”

他惊得弹了起来，脸色苍白地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回应他的是墙上嘀嗒嘀嗒走的时钟。他缓过神来，摸了摸头，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躯，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梦中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咔哒”门被人打开了，迅速将头从胸前抬起来，警惕地盯着门后的黑影。一只脚伸了进来，紧接着一名戴着口罩的灰发男子低着头走入房间，手里提着箱子。男子进来的一刻顺便把门锁上了，这才抬起头来。那一刻，他全身的肌肉紧绷了起来，那是一双什么眼睛，毫无生气。

浅灰色的眼瞳收缩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名“彷徨者”这么快就起来。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眼瞳又恢复成死气沉沉的样子。“啪嗒”“啪嗒”皮鞋声不断的落下，他不急不慢地走到对方面前，对方此时此刻就像一只警惕的兔子，只要一有动静，便会撒腿逃跑。他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看向对方的脸，隔着口罩的话语并不是很清晰，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库特·弗兰克，xxxx年出生于英国约克郡，出生后跟着父母搬家或移民，先后从英国到意大利，再到法国，又回到英国，曾参过军，上大学的时候被同学孤立、欺凌，而后发生.......”

“闭嘴！！！！！！！！！！！！！”

听到他提起大学的时候，他的脑中被那些画面一瞬间占据，嘶声揭底地吼叫打断对方的话。整个人颤抖着，用手使劲地捂住耳朵，眼中的恐惧快要溢出

男子停下自己的话语，眼瞳没有丝毫感情地看着他颤抖，像只是由零件和线路组成的机器人。再一次开口说道：

“库特·弗兰克，死于“意外”事故。”

***

库特·弗兰克无聊地躺在床上，哦不，应该是棺材里，他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整理东西的男子，男子似乎感受到视线，转过头看向他。库特迅速转过头，结果却没想到转的太猛，自己的脖子好像有点动不了了.......他努力使自己忽略射在他背上的视线，感到视线消失时他悄悄松了口气，胸口上的牌子是写着“伊索·卡尔”对吧.......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比如你为什么死了一类。”

他的心跳了一下，果然还是被发现在看他。伊索撇了一眼侧身背对他的人，便收回了视线进行整理手中的化妆品和一些不知装着什么液体的试管。他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兴趣，自己只不过是要带他进入“另一个世界”......就快了。

库特侧身背对着伊索，他很安静，一动不动的，仿佛睡着似的。他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木板，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赌场里令人呕吐的气味。

冰冷、只有自己的“家”。

战场上的炮火和硝烟。

大学里......

“.......死亡，也算是一种解脱。”

伊索又看了一眼他，眼瞳里翻滚着不知名的东西。他将最后的一只眉笔放入箱子中，“咔哒”箱子被他给锁上了。他抬起头，库特被放大的脸在他面前出现。那双眼瞳中闪过一丝恐惧，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库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的时候还在笑着。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哈哈哈哈你还有这种反应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哈哈哈......”

库特本意只是想吓一下对方，看不到全脸，只能看着对方的眼睛，倒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也太夸张了，感觉整个人都要往后倒了。结果自然肚子疼的笑不出来，只好嘴角挂着笑容捂着肚子喘息着，时不时再发出细微的笑声。

伊索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好像被他的笑声给传染了，口罩所遮蔽的嘴勾起一个僵硬的笑容，眼瞳里也出现一抹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在库特抬起头的那一刻。

“哈哈你好好玩啊，话说你能跟死人对话这个特异功能好厉害！！”

库特笑嘻嘻地站起来，抹去眼角的生理盐水。快步地走到对方面前，一把抓住对方的双手，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很耀眼，就像希望。

太近了。

伊索迅速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里抽出，。库特握住对方的手时，就觉得他好冰，比自己还冰。怎么一个大活人比自己这个死人的体温还低。他疑惑地抬起头，正好和对方的视线撞在一起。浅灰色的眼睛啊......如果这双眼睛如果有一点生气，一点点，应该会很吸引人吧......手中突然空了，对方已经把手抽出来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库特，突然感觉脸上一热。想什么呢！！！！他赶紧把心态调整好，歉意地说道。

“抱、抱歉啊，我太激动了，因为能和死人说话什么的，你也太厉害了吧！！”

耀眼的人那么多，闪到我的只有你一个。

脑中闪过这一句话。他呆愣的看着对方饱含着笑意和光芒的眼瞳，他头一次觉得男人的睫毛好长，像蝴蝶似的轻轻拍打他的心脏。不重，但很快。眼睛也十分美丽，像宝石在太阳底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温柔而又耀眼。伊索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噗咚”“噗咚”太安静了，心跳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耳朵好热......他低着头快步拉开距离，不然对方看出自己的异常。

“……没事。”

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啊.......我为什么要说话啊.......你看，又跟以前一样了.......好不容易死了却又做错了.......他眼中的光逐渐消散，耳边突然响起对方的声音，他赶紧抬起头来，对方正直直地看着他，很平静，没有丝毫起伏。还好.......似乎有什么突然消失了，他放松地笑了笑，挠挠头，低着头默默拉开了一些距离，没有看到对方看到他的小动作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神情。

“.......下周就是你的葬礼。”

与其说是对话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通告罢了。他的手抓紧箱子的把手，转身走出房门。随着一声声响，门，关上了。啊啊.......我果然还是.......最差劲了.......库特默不作声地躺回棺材里，脸趴在垫子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脑海中如此想着。门轻轻地被打开，一个人影站在棺材前，静静地注视着熟睡的男人......

***

这一周也就在库特不断地找伊索说话和时不时提问中渡过了，库特曾好奇地问过伊索为什么从事这个事业，他正在整理物品的手停顿下来，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墙壁，眼瞳中毫无波澜，似乎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就在库特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回应。

“引领那些’彷徨者‘，我们要庄重而完美地带领他们，是我们这种人群的职责。”

什么意思?库特并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他不是不懂气氛，他明显地感觉到伊索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怪异的气氛。虽然他不懂那是什么，但他知道，他永远不会懂，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像这样，安静地注视着伊索，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就这样，陪在他身边。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他们是差不多的。

库特开心地吃着自己偷偷从冰箱里找到的一块小蛋糕，没什么味道，但口感不错。用叉子将最后一口奶油放入嘴中，感受着它在嘴里慢慢融化。看上去很好吃啊，可惜我死了，吃起来没有味道呢......

”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猛地回过神来，伊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旁边，正在低头从箱子中取出化妆品之类的物品。库特呆呆地盯着伊索的脸，眉毛，眼睛，鼻子，他尝试着把伊索的样子永远的印入脑海中。伊索回头盯着库特，一眼就看见他试图藏在身后的盘子，嘴角的奶油早已暴露了。他挑挑眉，伸手擦去对方嘴角的奶油，掏出手绢擦去，看着对方一瞬间爆红的脸，偷偷笑了一下。伸手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库特。

“准备一下，等会你的葬礼就开始了。”

啊，对啊，差点忘了。接过衣服，低头摸了摸，手感好好啊......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将葬服套在身上，刚好合身。他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想问问伊索对自己这样子的看法，结果就是看的伊索低着头飞快地摆弄化妆品，根本没看向这边。有些失落地撅起嘴，乖乖地躺回棺材里，闭上眼睛等着伊索给他化妆。

听着耳边的动静终于停下，伊索偷偷瞄了一眼对方，脑子里被之前偷看到库特换衣服时露出的腰给占满。脸上的温度逐渐上升，总觉得有什么液体要从鼻子里流出。摇摇头，心脏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频率，拿起眉笔，开始专心致志地描绘那人的脸。

伊索目不转盯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化妆工具所滑过的每一个地方，眉毛，鼻梁，脸颊，最后是嘴唇。他愣愣地看着刚被自己涂上唇釉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看起来软软的，很甜的样子......

“伊索，画好了吗？”

他回过神来，迅速抽回自己抚在对方嘴上的手，不知所措地盯着它。我刚刚到底在想什么......最近也太奇怪了,老是这样.......库特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伊索盯着自己手一副失了神的样子，伊索怎么了，库特带着疑惑地看着他。

他总算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着库特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突然有些心虚，移开视线拿起镜子递给对方：

“看看，满意吗。”

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被伊索的的技术给震撼到，打算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脸，却一把被人抓住。伊索迅速松开，脸红地将手背在身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库特丝毫不在意这点小插曲，他惊讶地赞叹：

“我靠，伊索，你是魔术师吗！太厉害了！”

“......不能碰，会花掉的。”

伊索默默地提醒道，也算是为刚刚自己的举动做了个解释。他垂眼看着手中的注射器，里面装满早已准备好的水合溴化物，抬眼静静地看着对方脖颈，口罩下的嘴唇微微蠕动，说着不知是说给他人还是喃喃自语的话语。

“.......时间到了。”

库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注射针插入他的脖颈，伊索慢慢地按压胶塞，水合溴化物顺着注射针缓慢地注入血管中，一切都十分的突然。库特感到原本清晰的大脑，随着那个不知名的液体注入自己血管的剂量增多，变得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但他依旧能够清晰地看清楚伊索此时的样子。

跟平常一样的安静，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瞳似乎充满了庄重、和坚定，以及一抹不知名的神情。他看着伊索的眼睛，里面是自己此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将伊索拉近，他静静地看着伊索毫无波澜的眼瞳，嘴靠在那人的耳边，嘴唇蠕动着，吐出一些话语。那一刻，他清楚地看见伊索那双一直以来都是死气沉沉的眼睛瞬间被一些神情所占据。接着，他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握住伊索的手，狠狠地将胶塞压到底，将还有一半的液体一口气全部注入血管。

好困啊......他笑着看着伊索，手慢慢的滑落，最后所看见的景象中，伊索似乎将口罩拉了下来，嘴中说着他已经分辨不了的话语。

眼皮终于撑不住地闭上了。

***

耳边被人们虚伪的哭泣声充斥着，太吵了。眼睛注视着躺着紫色勿忘中“睡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那群人，恶心，虚伪，好难受。将口罩往上拉了拉，安静地将手中的花递给那名戴着兜帽的男士，弯了弯腰，说了一些客套的话语，便离场了。

不急不慢地走在路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伊索，我早就知道了，我还没死对吧。”

整理了一下领结，递给蹲在路边哭泣的棕发男孩一颗糖果。

“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逃走吗？”

推开门，买了一块巧克力味的蛋糕，伸手指指淡蓝色的包装袋。

“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掏出钥匙，插入孔中旋转，门打开了。

”而且，”

将箱子放好，端着蛋糕推开房门，

“死在喜欢的人手中，”

巨大水晶棺，周围是怒放的玫瑰花。

“还不错。”

而在花朵的簇拥中，那棺内躺着一个人，

“卡尔，”

将蛋糕放在一旁，伸手轻轻地扶上那人的嘴唇，将口罩拉下，俯身，垂眼看着那人熟悉的脸庞越来越近，闭上眼睛。

......

“我喜欢你。”

......

“嗯。”

后记：可能有小伙伴没看懂，简单说一下，二人在我的设定里是都是孤独的人，互相吸引从而喜欢上对方。伊索已经被洗脑的够彻底的了，所以库特是必死的结局（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再说说库特，他是已经撑不下去了，而且虽说他喜欢伊索，但他不知道说出来伊索会不会回应他，毕竟他看得出来伊索不善言辞而且有社交恐惧（只看出一点点），倒不如在死的时候说出来，还可以给自己个想象的空间（虽然已经死了）。至于伊索嘛......大家去看看伊索的推演，我相信大家这么聪明一定能搞懂的（不像我还没读懂）如果还有小伙伴有什么疑问的话，请在评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