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M A JOKE

他想，

 

             他该做些什么了。

                                                 ————题记

注明: 人物性格掌握不太好，尽力而为。人物ooc属于我，私设有，现代pa。文笔极差还请见谅。不喜欢这对cp的出门左转不送。

ps：图片与正文无关。（图片来源均为百度）因为作者爱唠嗑，所以本次后记较长，不想看得可直接跳过。

5：00的闹钟

***

水，落到他的脸上，分成许多支流，顺着脸庞滑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脖

 

 

腹

 

 

腿

 

 

最终又在脚底重新汇聚流入下水道，水汽在狭小的空间中弥漫着，隐约可见一个一丝不挂的人影。

 

身形看起来并不十分强壮，但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充满着力量，配上那张不错的脸。算得上是年轻女性中较受欢迎的类型。

 

他睁开眼睛，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开，扭上花洒。盯着逐渐慢下、最后只有几滴水落下的花洒，就像血液从伤口处流下，慢慢减少，最后凝聚起来。他的脑海中闪过画面。伸手抓起挂在架子上刚找到的新毛巾，垂眼把身体上的水珠擦干，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推开浴室门，所有的水汽争先恐后地从门缝挤出去，迅速充斥在整个屋子里，无声地叫嚣着。

 

“啪嗒”

 

厌恶地皱起眉头，脚底似乎踩到什么，估计是什么液体。得清理干净。他想起似乎厨房里有拖把，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另一只脚也踏出浴室的门。快步走到厨房，没开灯，周围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餐桌的形状和水池的位置，四处看了一圈，多年工作的经验，使他立刻找到拖把的位置。没想到被放在冰箱旁边，还有一些杂物堆积挡住了，不过这并没有阻碍到他。

 

将拖把浸湿，看着浴室门口的液体，他皱着眉头用力地把地板拖干净，接着又洗了好几次拖把才停下。转头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眼拖把，还是扔了吧。如此想着，他也就把它扔在了门旁边，打算等会一起带走扔掉。

 

 最好和没有用的垃圾烧掉。

 

突然有些渴，舔舔似乎有些干裂的嘴唇，但实际上嘴巴根本不是很干。最好能找到一些啤酒，抬腿走向冰箱，拉开门，里面放满了食材还有一些调味料，根本不用担心饿肚子之类的。他上下扫视了一遍，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将牛肉往旁边移，几罐啤酒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伸手拿出一罐，看了眼日期。嗯，还在保质期内。便关上了冰箱。

 

“咔嚓”啤酒从嘴流入喉咙，冰冰凉凉的，让浮躁的心平静了来。小口地喝着啤酒，拿起遥控器点开屏幕，找了半天，一个好看的节目也没有，最后停留在新闻上面：

 

“......近日我市xx学院发生一场故意伤害事件，被害人是一个男孩，现已送往医院抢救，身上发现多处伤口，不一新旧，且程度不同。据说欺凌者是其班上的一部分同学。根据与其关系亲密的朋友所说，林某在班上本就不受欢迎，经常遭受孤立和恶作剧，原本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由于林某的沉默，使得情况越变越糟......”

 

屏幕上的女记者有着一头秀发，长着一张漂亮的面孔。小嘴吐出话语，面无表情地为电视机前的看者报道，眼里满是冷漠。手一顿，他直愣愣地看着屏幕，思绪飘忽。

 

 

 

“你好，我叫库特·弗兰克。”

 

 

 

 

***

无聊地看着窗外停留在树上的麻雀，小小的，棕色的羽毛显得它有些可爱。左手托着脸，耳边被无数道话语所充斥。他不太喜欢待在嘈杂的人群，但那些人却像是看不见自己脸色一般，总是逐渐靠拢，最终把自己包围在中央。

 

各种话语传入耳中，他能感受到其中讨好的意味。

 

恶心。

 

虚伪的讨好只能使他的胃翻江倒海，他将视线从小麻雀身上抽回，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叽叽喳喳的人。人们都闭上了自己的嘴，一哄而散。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铃声响起。不急不慢地把东西塞入抽屉，不理会他人发出的一起走的邀请，转身离开。

 

趁保安不注意，单手翻过学校后墙，拐入左边的路口，抬头看着面前的墙，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安全落地。踢开脚边的易拉罐，掠过阻挡道路的树枝，弯腰抬头，入眼的是一片草地，干净，令人舒心，与刚刚走过的森林截然不同。

 

随处找了个地方躺下，双手枕着后脑勺，湛蓝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眼中，抬手用左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他盯着手，伸向天空，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淡蓝色的蝴蝶飞来，轻轻落在指尖，翅膀微微地扇动着。

 

他闭上眼，享受着阳光的温度和蝴蝶翅膀拍打在指尖的触感。很轻，心跳在耳边响起，与翅膀的频率如出一致。

 

咚

 

咚

 

咚

 

 

“咔嚓”

 

 

他迅速翻身从草地上跳起来，手下意识抓起地上的树枝指向面前的人。那人看着面前的树枝，表情十分复杂。他警惕地盯着对方，上下打量陌生男子：学生装，棕发蓝眼，如果去掉嘴唇那一圈胡子给人的违和感就不会那么强烈。那人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伸出手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但也只不过张了两下嘴巴，还是缩回了手。看了两眼，最终把手中的树枝往后一扔，不再理会对方，重新躺下闭眼休息。

 

脑袋昏昏沉沉地醒来，遮住嘴打了个哈气，睁眼，天空已经被黄昏染晕，云朵泛着橙色的光。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转头，男子不知何时在自己身边坐下，正翻着书看。男子沉浸于字墨片段所编织的世界，没发觉他早已醒来并在慢慢地拉近他们的距离。他一手搭上男子的肩膀，脸凑了过去。

 

“喂，看什么呢？”

 

“啪”

 

男子浑身一颤，书本掉落在草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人，却没想到距离近的差点亲上对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他挑了挑眉，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把书本捡了起来，还没看清封面，一股力量便把手中的书给抢走了。抬头便是男子一脸珍惜地用手帕擦拭着书本的封面，嘴角抽搐一下，打心底对这个人感到无语。

 

“你叫库特·弗兰克对吧。”

 

他重新躺回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中飘来飘去的云朵。洁白的云在夕阳的渲染下变成了嫣红色，格外的刺眼。他刚想闭上眼睛，大片阴影却挡住了他的视线，皱皱眉头，男子俯身看着自己。眼睛里倒影着他此时此刻的模样，里面就像湛蓝的大海，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咚咚

 

咚咚

咚咚

 

 脸上温度逐渐上升，一巴掌糊到对方脸上。无视耳边传来的惊呼，将手收回，盯着手心回想起刚刚的触感。

 

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你刚刚拿出手帕时我看到了。”

 

名叫库特·弗兰克的男子不可思议地深吸了一口气，转眼便满脸崇拜地盯着他。

 

“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你好，”

 

“我叫库特·弗兰克。”

 

充满朝气和激情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就像他儿时曾吃过的汽水糖，甜而不腻。库特站起身来，背影挡住了夕阳，湛蓝的眼瞳包含笑意，里面只有他的影子。怀里抱着书本，一只手向他伸出。

 

他愣了一下，坐起身来，抽出一只手搭上，接力站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与库特的视线对上。

 

“奈布·萨贝达，”

 

“请多指教。”

 

***

“叮铃铃——”

 

他迅速将东西塞入抽屉，快步跑出教学楼。要知道每天午休时的食堂人多的要死，就好比超市大减价时，你奋力的在一群大妈里挤来挤去，却永远只有一脸懵逼地被挤飞出去。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午餐的问题，但想早点见到库特的心思驱使他加快速度。

 

虽然精美美味的便当也是他的目标。

 

气喘吁吁地穿过人潮，总算是突出重围。果不其然，他在角落找到了正在看书等他的库特，大步走过去，狠狠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他心情颇悦地看到库特被吓到后气鼓鼓的样子，

 

像只仓鼠。

 

在旁边的座位坐下，他决定跟库特商量一下，以后去草地吃饭。

 

即使库特拒绝的可能性大于答应。

 

刚张开嘴变被塞了一只天妇罗，话语直接落回腹中。他下意识地咬下，虾的鲜甜在舌尖绽放，口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细细嚼碎，咽下肚子，他舔了舔嘴唇，接过库特递过来的便当和叉子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吃慢点，小心又被咽住。”

 

他心满意足地合上便当盒，并不在意身边人看着自己充满无语的眼神。转头就盯着对方叉子上咬了一口的天妇罗，凑过去迅速低头咬下。

 

库特愣了一下，放下叉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他平静地对上对方幽怨的目光，大口地咀嚼口中的美食。

 

“明天自己解决午餐。”

 

“！！！库特我错了。”

 

惊天地雷在他耳边炸开，他赶紧抓住库特的手臂，诚恳地说道。库盯着他的眼瞳好一会，最终闭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但，听说上架了我最想要的一本新书，你放学在门口等我，陪我去图书馆。”

 

“Sure！”

 

他松开手拎起装有二人的便当盒，虽然二人身高差很多，但并不妨碍他将手搭在库特的肩上一同离开食堂。

 

他转头，入眼的是库特嘴角一丝丝微笑和充满温柔的眼瞳。

 

如果能一直如此……

 

 

***

“下面请我台记者为您现场报道……”

 

思绪被拉回现实，视线重新转回电视频道上，画面早已换成供人们打发时间的娱乐节目。

 

他仰头将最后的一丁点啤酒倒入肚中，手中的空罐子被自己捏成一团，准确无误地落入沙发后的垃圾桶。

 

他抬头看向电视机上悬挂的钟，关掉电视，闭眼聆听着指针转动的声音。

 

咔嗒

 

咔嗒

 

咔嗒

 

“咔嚓”

 

门开了。

 

“铛——”

 

电子闹钟上显示着:

 

 

 

“5:00”

 

 

 

“呼——”

 

虽然天气已经进入冬天，但还没冷到需要全面武装的地步。他垂眼靠在河边的栏杆上，深深吸了一口烟。包含着尼古丁和二氧化碳的烟雾从嘴角和鼻腔溢出，抬头看着它们逐渐在空气中消散。

 

夕阳照耀在他的脸上，刺眼的阳光使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快下午5:00了。

 

一根烟已经快燃烧至熄，将它扔到地上狠狠踩灭，捡起扔到垃圾桶中。

 

转身走入人群中，哼着小曲与各色各样的陌生人擦肩而过，还顺便买了库特最爱吃的巧克力蛋糕和一盒曲奇，配上库特泡的茶，他也喜欢吃一点。

 

虽然他觉得下午茶什么的实在太复杂了。

 

他站在一栋小屋前，大门并没有锁上，向来客敞开。他拖去鞋走入屋内，客厅里的电视机正闪烁着，但少发上除了几小枕头并没有人坐着。

 

悄悄将甜点放置在桌子上，把电视关掉，轻手轻脚地沿着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走向厨房。

 

棕发男人正低头炸着食材，他伸手环住男人的腰，看着男人右眼如蜈蚣般丑陋的伤疤，轻声在男人耳边说道:

 

“好香啊，弗兰克你在做什么？”

 

“日本的天妇罗，你不挺喜欢吃吗，尝一个。”

 

库特早已习惯他的举动，用筷子夹一个微微吹了几下便塞入他的嘴中。

 

 “你抽烟了？不是不太爱抽吗？”

 

“啊，确实今天抽了两根，因为有值得高兴的事情。”

 

怀里的人皱皱眉头，对他身上的味道表示嫌弃。他低头闻了闻库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心情更加愉悦了。

 

“你心情挺好的，发生什么了？”

 

熟悉的味道直击味蕾，他咀嚼着口中的美食看着眼前人的模样，收紧了怀抱。脑海里浮现起刚刚电视里的新闻:

 

“在xxx发生了一场火灾，……由于火势过猛，房子里的一家人全部被烧死……据警察调查，火灾的源头是一根未熄灭的烟头，上面采取到了男主人Tom的唾液和指纹……”

 

怀里温暖的躯体令他感到心安，低头在库特后颈蹭着:

 

“因为很快就能吃到你做的饭了。”

 

“叮铃铃——”

 

5:00了

 

***

今天教导主任突然拖课，现在已经迟了将近二十分钟了，虽然图书馆没有关门但库特估会打死他。

 

他飞快地向校门口跑去，这个点也没什么人了，也只能看到一两个人。他喘着气跑到校门口，却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今天还去看了一下库特的教室，空无一人。难不成库特先去图书馆了？毕竟库特也不是没有这样子过。

 

他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决定先去图书馆看看。心里揣着担忧快步地跑着，抄小道拐进了左边的巷子。

 

黑暗的环境令人感到压抑，他试图加快脚步。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耳朵嗡嗡作响，眼瞳看到深处的一幕时收缩，嘴唇颤抖地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被人掐住一般，哽咽得说不出。

 

胸膛喘不过气来，有什么东西压在心脏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抓紧了胸前的布料。

 

 

脚步，

 

 

终究还是停下。

 

 

 

凌乱的书包，

 

弥漫着腥味的空气，

 

打翻的垃圾桶，

 

沾染上血液的美工刀，

 

凌乱的棕发，

 

不断流着鲜血的右眼，

 

倒在血泊中的人，

 

面前的场景与儿时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伸手紧紧抱住身上沾满血液的人。

 

掠开粘上血液而黏在那人脸上的发丝，嘴唇颤抖地吻上不断冒着鲜血的右眼。一边用手机拨打电话，一边紧紧抱住怀里的身躯，不停亲吻着，嘴里呐呐着:

 

 

“我来了……”

 

 

“不会有事的……”

 

 

“有我在……”

 

 

“你不会出事的……”

 

 

“我过几天带你去吃甜点好不好……”

 

 

“你说过帮我做一辈子的饭，可不能骗人……”

 

 

“堂堂冒险家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所以……所以你一定、一定要没事啊……”

 

 

 

 

“呜啊——”

 

 

 

 

他精神恍惚地看着库特被送上车里，试图挪动脚追上去却被警察拦住。他奋力地想挤过去，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他向救护车离去的方向伸出手，如儿时向倒在地上的母亲伸出手，却不断被拉开距离。

 

淡蓝色的蝴蝶飞离手指，他想挽留它却终究只是徒劳。

 

他想，

 

他该做些什么了。

 

***

巷子的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块破碎的手表，指针最终停留在两个数字上，形成了一个时间点。

 

 

 

 

 

5:00

 ***

后记:如您所见，这里是作者的唠嗑剧场。全文都有线索，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我很乐意看到。

以及感谢@蓝欣 帮我把文看了一遍，修改了不少错别字和地方。

最后说发这篇文的正事:

祝@失效. 生日快乐，祝你天天开心，抛弃烦恼，我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的。

迟来的新年祝福:祝大家新年快乐，财运滚滚，身体健康。

记得预防疫情，出门戴口罩。